【EJ】用情
不怨不悔，难有相同的感情给谁。
我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柳枝。
发现它的颜色很鲜萃。
是浅绿色。
令我想起，那一次，我接到他离婚的明信片，一路开车过去，那时，路边满眼的树都是这个颜色。
现在，他在做什么？
已是中午，他应该在他雇主的牧场吃午饭。
或是开着车子去卖牲口，在集市上随便吃点。
亦或…
我闭上眼。
在脑子里勾勒他吃饭的样子。
渐渐勾起嘴角。
甜蜜掺着痛苦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上次见他，已是四个月以前。
Fuck～
无力的诅咒一句，我睁开眼，打开车门，向路边的酒吧走去。
一醉解千愁。
“我喜欢从后面弄。”
这样，可以不用看到他的墨西哥面孔。
他扳住我的肩膀，服务的很卖力。
我闭上眼，集中精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我跟他说了，让他尽量不要发出声响。
这样，我就可以在冲顶的瞬间，想象我是在跟那家伙欢愉。
兰德尔在收拾床铺。
这间老房子荒废了许久。
“我们一会去镇上买一张新床，再买些家具和日用品。”
兰德尔摇晃了两下快要塌陷的床板，转头对我说。
那一瞬，我愣住了。
蓝德尔跟他有一点像，话少。
我们做邻居很多年，起初就只是邻居。
直到有一次带着老婆一起喝酒，他用眼光暗示我。
“他在肯普湖有一间木屋，一艘小船，说随时可以借给我，我们哪个周末一起去钓钓鱼，放松一下？”
“Jack？”兰德尔的呼唤将我拉回现实。
我走神了。
刚刚他说要跟我一起去镇上买家具的时候，我把他看成了那家伙。
这间屋是老头子盖的，从断背山上下来，回家的第一天，我立马有了一个主意。
我要把他带回来，和我一起住。
我们会把这间屋翻新，买新的床，新的家具。
他没有父母，Mum会对他好的，老头子就我一个儿子，熬个一年半载肯定也就默许了。
我们会一起开车去镇上挑选家具。
后来，这个想法有了一些变化，他肯定不会跟我结伴去镇上，我可以自己去买家具，只要他愿意住在这里就好。
“Jack，are you ok？”兰德尔走过来。
我摇摇头。
“我今天不想去镇上。”
我的心情由惊喜转瞬跌落，不敢相信自己怎会把兰德尔带回来了这里。
无计可消除。
酒精，墨西哥和兰德尔，都没有办法。
I miss you so much that I can hardly stand it。
You are too much for me，Ennis，too much。
Ennis站在湖边。
远处的山脉还有积雪，山顶晴空和白云交错。
景色跟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I did once 。”
他想起Jack说这句话的模样和语气。
“这次来已经很不容易，交易在八月进行，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我曾经有过。”
他的老朋友语气低沉。
望着他的眼神悲伤，无助，绝望。
so much
too much
他在那一次说了两个much，我竟然都没有留意到。
我一直很怕他说一些真心话。
那样只会让我无力和心痛。
他很有默契，多年来一直也很少提。
只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闲聊，喝酒，make love。
每次大抵都是如此。
只是最后一次有些不同。
他留下两句话给我。
我当时并没有告诉他我同样也很想他，他对我来说，同样too much。
不想那次没有说就再也没有了机会。
Ennis闭上双目，因心脏的疼痛而蜷起肩膀。
一字旧情燃起，两行清泪缱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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